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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7年7月13日 星期四

老中青恐怖沉溺網毒 [壹週刊 - 1427] __,M1,

Harry早上六時才睡覺,睡醒便落下格書枱上網,整天足不出戶。過去一年,都是生活日夜顛倒,瘋狂沉溺網絡空間,幻想自己重新創造世界。封面故事老中青恐怖沉 ...


Harry早上六時才睡覺,睡醒便落下格書枱上網,整天足不出戶。過去一年,都是生活日夜顛倒,瘋狂沉溺網絡空間,幻想自己重新創造世界。

封面故事

老中青恐怖沉溺網毒

撫心自問,這十年你擁有什麼記憶?如果苦苦思索,記憶只是網上世界的遊戲或對話,那你的網毒症已深,人已融入虛擬世界,虛耗生命。

忽然間,有人發現,沉溺網絡變成現代鴉片戰爭,人需要從虛擬中解放自己。

內地官媒《人民日報》早前一連多次發表文章,批評騰訊推出的手機遊戲《王者榮耀》,內容「不斷在釋放負能量」兼「悲劇不斷上演」,又指「到底遊戲娛樂了大眾,還是『陷害』了人生。」此外,又提到遊戲內容扭曲價值觀和歷史觀,會令孩子精神和身體被過度消耗。

官媒連環口誅筆伐,當然不是為了維護道德,而是和網絡世界進行權力鬥爭,爭奪意識形態統治權。

但回到香港,我們仍有選擇,網絡是完全自由,其實也是枷鎖,當人人的接觸都是來自網絡,思想也自然變得單一,人人是我,我是人人。

集體沉迷,逐漸演變成社會恐怖沉迷的毒禍,有人二十四小時對着電腦,足不出戶,沒有工作、沒有朋友、沒有社會,世界只剩下一個孤獨的屏幕。

訪問了多個個案,他們有男有女,有年輕人有老年人,他們每天都爭分奪秒在網絡世界遊走生存。沒有正職的 Hotcake多年來沉迷網絡遊戲不能自拔,無論朋友或拍拖伴侶都是來自互聯網,網絡 Online Game連番升級,但現實世界卻並沒踏前一步。

大學畢業的毒男 Harry,過去一年足不出戶生活日夜顛倒,瘋狂沉溺網絡世界,幻想自己重新創造世界。對着電腦他自創文字、繪畫心目中的香港鐵路,不在乎所做的事情「搵唔到食」,只要在 Facebook分享時,獲得網民讚好就已是成就。

直播少女 Grace終日忙於整理自己的 Facebook專頁,每日上載照片不停回覆網民留言;文職男 Marco每日在討論區流連,每發現不公義事情便留言聲討,甚至展開狙擊。

很虛無漂緲,但他卻樂在其中;已退休的發叔竟然是耆英鍵盤戰士,每天長時間在網絡中看新聞,用手指「篤 mon寫字」,網上不停發炮攻擊。網絡帶給我們自由,但過度沉溺如吸毒,虛擬控制現實,有沒有需要「戒毒」?

禁室打機女

Hotcake十五歲輟學後沉迷上網打機。這五年來,她只做過售貨員和倉務員兩份全職工作,每份都做不夠一年。

其餘時間,都是日夜沉溺於網上遊戲世界。

楊鍾晴( Hotcake),二十歲。

十五歲輟學後沉迷上網打機。這五年來,她只做過售貨員和倉務員兩份全職工作,每份都做不夠一年。其餘時間,都是沉溺於網上遊戲世界,偶爾才做些兼職。

喪打三十多小時

「平均每天都會打十四至十六個鐘,朝早五、六點先瞓覺,下午起身再打過,基本上每晚都係打機打通宵。」最誇張一次,她玩了三十多個小時沒有睡覺。

Hotcake解釋,因為回到現實世界太現實,不快樂多過快樂,便透過打機來逃避現實。「無論家庭、學業或工作,都覺得唔開心,所以就愈來愈沉迷網絡世界,而唔係振作起來。」沒有在現實世界中反省,她選擇了躲起來,「會諗好多借口去逃避現實,只想沉迷喺網絡世界。」

記者入行廿多年,接觸過很多人,印象中,沉迷上網和千禧年代沉迷 K仔的原因一樣,都是逃避現實。

除了上個月被男友拉了去魚排釣魚外, Hotcake再上一次社交活動,是三年前跟朋友去海洋公園。

為了打機, Hotcake生活日夜顛倒食無定時。肚餓時,就在電腦前求其吃個杯麵充飢便算。

現實世界無朋友

Hotcake解釋,因為現實世界有太多不快樂事情,所以透過打機來逃避現實的煩惱。

夜以繼日的網絡世界, Hotcake也覺得自己的人生很虛擬,「因為我每天長時間坐喺電腦前,所做嘅都係電腦內嘅事情,我嘅現實世界根本無做過任何事情。」現實世界中,她沒有很多朋友,只剩下網上連繫打機的一群,又或是 Facebook的網友。

網友,一種在網絡上建立的虛擬人格,並不是真實,網上人人都是英雄。

彼此的網絡友情,一點也不真實,日日網上 9噏(胡言亂語)。「無論開心或唔開心,都係跟網上世界朋友分享,其實所謂嘅『朋友』,好多都未見過面,就算是現在同居的男朋友,也是網上打機認識,「佢屋企人要求佢要去返工,唔可以沉迷打機,先俾我哋拍拖。」

男友稍為醒了, Hotcake還在沉溺中。她坦言很少社交活動,「除咗打機,真係乜都唔想做。」就算跟朋友外出,多數都是去網吧打機,吃飯看電影去旅行幾乎沒有,「就算真係出去玩其他嘢,都好想快啲返屋企。」

戶外活動唔適應

對上一次社交活動,是上個月被男友勸服去魚排,「其實出門口時都好猶豫,究竟去唔去好。去到後覺得好唔適應,可能太耐無戶外活動,我全日都無釣魚,只係坐喺度玩手機。」 Hotcake覺得,這樣舟車勞頓去魚排十分無聊,浪費時間和金錢,「腦海中就只有遊戲,覺得花錢去魚排,不如『課金』。花時間嚟呢度,不如留喺屋企(遊戲)升 level,就係呢種感覺。」魚排之前的社交活動,是三年前跟朋友去海洋公園,「之後就無啦,都係打機。」

過分沉迷網絡世界,就會影響到現實生活,「當然會有影響,因為太沉迷打機,令到自己唔想搵工作,會諗好多借口去拒絕搵工,之後就只會坐喺電腦面前。」不上班吃無定時沒有社交, Hotcake坦言這種生活很不正常,「總之所有現實生活嘅事情都唔理,反而好緊張遊戲世界嘅自己係點樣。」沉醉網絡世界,令 Hotcake有點本末倒置。

沒有實體回憶

被網絡世界長期蠶食, Hotcake人生沒有目標,結婚買樓已經不會想,「好似我哋呢種人,經常會有夢想,但永遠都唔會去做。當真係要踏出第一步,就會想好多借口去拒絕自己。」她也覺得,自己很失敗,「到你想搵一個真心朋友傾心事,會知道同了解你一切嘅朋友,你會發覺所認識嘅都係網友,全部都無見過面,最終有乜嘢事,只得自己一個知。」

為何不嘗試跳出網絡世界呢?「可能因為躲起來太久啦,就好似日本有一群叫尼特族嘅人,就係跟社會脫節咗好耐,一直躲在家,超過半年或數年,佢哋再也唔會離開那個圈子,就好似我哋呢種人。」

沉迷網上世界的人,腦海總是虛擬的景象,對過去缺乏實體的回憶,「真係無乜實體回憶,回憶全部都係喺屋企打機,每天做嘅事就係打機,想到嘅回憶都係打機。」 Hotcake的回憶,就是上網打機,沒有其他了。如果沒有了網絡,會怎樣呢?「我想我應該會悶死,哈哈哈。但亦有可能變回正常人,認識正常朋友,去行山游水。」

極毒男X廢青

Harry一家七口住在公共屋邨,擠逼的空間,他少有與家人交流,享受獨個兒的網絡世界。

典型的網毒男,眼前的 Harry頭髮油淰淰臉上多暗瘡,說話時不敢直視記者,卻總是無端端邪笑。

他平時足不出戶,只留在家中上網發揮奇想,例如創作動漫、繪畫香港鐵路,其至是幻想自己「倉頡造字」,自創一套文字出來,他所做的事情「搵唔到食」,他只在 Facebook分享,就是享受網民讚好與留言。

二十一歲的 Harry早上六時睡覺,下午四點才起床,生活日夜顛倒。他住在香港仔公屋,他睡上格床,下格便是書枱。睡醒便開電腦上網,食飽飯便往上爬睡覺,每天如是,「我上年畢業後,想用一年時間去創作,無論結果如何,就快過一年,我會找一份正職。」

他所謂的創作,旁人覺得無所事事,甚至是親戚也鬧他是廢青, Harry尷尬地說:「宅男我被人話得很多,始終我長期匿喺屋企,我對於被人話宅男,已經感到麻木,至於被鬧廢青,我都有反思過這個問題,因為廢青好多時係咩都唔做,瞓醒便打機,打完機食飯後睡覺,我本身唔打機的,我喜歡畫畫,創作一些另類的東西。」

有何分別呢?他直言:「我比廢青冇咁廢。」

從沒朋友

性格內向,由細到大都沒有太多朋友, Harry說他少有外出,跟鄰居不熟。

上網,就是 Harry最好的朋友。

「本身我是一個內向的人,唔敢同外界的人傾偈,後來在網上認識了一些朋友,如果我外面有朋友的話我會出去玩,但我在外面沒有朋友,於是我只好跟網上的朋友聯絡,所以由不常接觸電腦,變成日日對着電腦。」

Harry童年沒有太多朋友,也不會在走廊與鄰居的小孩踢足球,其他家長帶同學出街,他才認識到朋友,平時他只會躲在家裡看卡通片。

樣子太宅卻成為欺凌的對象, Harry說:「中學同學比較膚淺,以貌取人,中三時被排擠,直情全班都想隔離我,同學專登坐遠一點,甚至用石仔向我投擲。」

自認形象太毒,所以未拍過拖,唔夠膽識女仔,「現實係太難識朋友,因為我本身唔敢講嘢,識女仔更加是一件困難的事情。冇所謂啦,我又唔係走形象路線,哈哈,有一句俗語:『百貨遇百客』,有人鍾意我,就點都會鍾意我嘅。」

2017倉頡造字

毒男毒到一個層次,便是超然物外, Harry腦子裡有一個虛擬平行世界,在這個世界,會有一套自己才看得明白的文字,也有似是而非的鐵路圖,不喜勿插。

他在 Facebook開了名為「雲呢嗱聖舵」專頁,英文名稱是「 Vanilla Saint」,至於點解,不用深究,反正他覺得型。

他夜以繼日創作了一幅「廿二世紀末全香港鐵路圖」,他說一百年後的香港,將會有三十八條路線,六百多個站,連大澳、長沙、東平洲、烏蛟騰、蒲台島也有鐵路站,他不理會人世間的山間地形,因為網絡世界是平的,總之:「有人嘅地方,就會塞一個站落去。」確實,每個站是相通的。

想法好癲, Harry說:「概念來自日本,去完日本之後,看到日本的鐵路網,更加覺得,嘩,亂中有序。我嘗試將日本一套,套用在香港。」

沒有最癲, Harry發明一套文字「翊天語」,他自創一系列音標,類似聲母和韻母,目的是將廣東口語難以書寫的詞語,化作成他的文字系統,驟眼看來,他創立的音標像甲骨文。

老實講 Harry創作的東西不着邊際,即係老人家話齋:「食飽飯等屎屙。」

「我想起黃子華一句說話:『若果發現自己的潛能搵唔到錢,咁咪即係發展自己的無能?』我覺得很矛盾的是,我明明是有一個能力,可以很專業地創造,但原來對世界和社會是沒有意義的。」

別人笑我太瘋癲,因為我已不屬人世間。

自創的 22世紀末香港的鐵路圖,連東平洲都有鐵路站。

毒男也有長處, Harry自認對語言有天分,於是發明一套標音文字。

愛與網民互動

Grace每天都會花約兩小時整理 Facebook專頁,上載照片或回覆網民留言,又坦言享受網絡世界得到的認同感。

這一代的年輕人,社交平台如第二生命。二十一歲的 Grace,是動漫迷兼直播打機,一三年成立了自己的 Facebook專頁,有五萬多人追隨。

宅女 Grace,說很喜歡網民看自己打機,「直播會有人留言同你講要點玩,大家會有互動,比較好玩有趣。」她說很享受網上世界的溝通,「如果直播愈來愈多人睇,就有好多留言好多人傾,亦會有一種認同感。」

在網上世界, Grace覺得自己變成焦點。回到現實反而有失落感,「現實世界我覺得會有好多煩惱,例如讀書同工作問題,好多目標都做唔到,所以網上世界會更加享受一點,又或者話透過上網先暫時逃避現實,令自己放鬆。」

每天整理專頁

Grace於一三年成立了自己的 Facebook專頁,現有五萬多人追隨。

Grace每天都會花約兩小時整理專頁,「一得閒就會睇吓有無網友留言,佢哋讚左邊張相,又或有無發訊息俾我。」她又會經常上載新照片,保持專頁新鮮感,「出街買件好靚嘅新衫會影相,同人食飯會影相,畫畫都會影。分享囉,要保持專頁更新情況,讓大家知道我做緊乜嘢。」

除了更新專頁, Grace又勤力回覆留言,「我覺得要尊重對方,我唔會求其回覆,會想一啲有意義嘅說話,都好花時間。」有時留言會多達二百多個,她也會盡量回覆,「就算冇時間覆,都會俾一個讚,等佢哋知道我有睇。」

我思卻我不在

每天為整理專頁忙個不停, Grace也認同網絡世界佔生活很重要位置,思考變得只是反射網上世界。「就算你跟朋友聯絡,很多時都係靠網絡;想知道朋友近況,又會睇 fb;就算係打機,大家啟動 Skype一齊傾偈,所以網絡世界真係非常重要。」

網絡世界某程度上控制了她的生活,所思所想全部是網上世界,為網絡而生。「可能會影響到某些生活習慣。例如我玩某個遊戲,佢可能每天凌晨時分先更新,我就可能要等到凌晨時間,玩完嗰日嘅任務先瞓覺。」

Grace坦言,未沉迷上網前,會有很多戶外活動,如打波或行山,「呢幾年真係少咗好多實際活動,連街都唔想出。」花在現實世界時間少了,實體回憶也變得模糊,「呢幾年,大家都掛住玩 fb玩社交平台,回憶都係網絡世界。」

討論區狙擊男

Marco喜歡瀏覽網上討論區,每看到覺得不公義的事情,就會幫手留言聲討,甚至展開狙擊調查。

網絡世界將很多跟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,變得就在眼前。二十六歲做文職的 Marco(化名),三年前不值一宗欺凌自閉症同學事件,於是幫手聲討,現在更是連登討論區狙擊成員。

Marco每天大約花兩小時上討論區,「如果正在關注狙擊某些事件,會花更多時間,可能有三、四個鐘。」他說喜歡在網上替人「出頭」,「有好多事情新聞唔會報導,或一些無犯法但不公義嘅事情,亦會喺討論區討論,可以幫手發聲。」

網上我絕對自由

他又覺得,網絡世界可以更自由發表意見,「你就算留言講嘅嘢如何惡毒,或者講些會傷害到別人嘅說話,都無人知你係邊個,無人去追究你嘅責任。」現實世界中,他覺得做什麼事也有避忌,不自由。

文明社會中,自由的定義是以不妨礙和傷害別人的自由為界線,網上世界卻沒有,只有「人人踩到盡」,罵得筋疲力盡方是自由的盡頭。

會狙擊什麼事件呢?「有人被人騙財,以至時事話題,好似網絡二十三條等,甚至乎可能係桃色糾紛,都有試過狙擊。」至於如何狙擊,他說多是留言聲討,「亦會製作類似『懶人包』嘅帖子,讓其他唔太清楚嘅網民,會更容易清楚了解事件。」事件嚴重的,更會跑到當事人出入的地方,看看有否被人貼街招。

兩個世界可並存

Marco說自己並非沉迷上網,只想幫一些被欺負的人,「只係想達成公義,例如之前有個人,去做 city’ super臨時工,就被判頭騙財,後來透過網絡聲討,令當事人得到應得報酬,會有成功感。」

網絡和現實世界, Marco還算毒癮在「可控範圍」,他覺得可以兩者並存,「我上討論區時,就係網絡世界嘅人。之後熄掉電腦,無睇電話,就係現實世界嘅人囉,兩樣都喜歡。」所以,即使他認為網絡世界十分重要,自己也不受網絡控制。

阿伯鍵盤戰士

已退休的發叔,不時在網上發表政見,切切實實是一名鍵盤戰士。

網絡世界不只有年輕一代,老年人亦喜歡沉溺在這個國度。

六十五歲的發叔退休前做保安員,十二年前開始由看紙媒轉為以手機看新聞,「每日花約四小時上網,主要睇時事新聞,包括港人最關心的民運人士劉曉波。」另外,又會上網睇網台,「會睇國際大事,講述每段故事發生始末。」新聞看悶了,又以手機看喜劇。整個生活,都和網絡有關。

當看到不認同的意見時,發叔立即以手寫板發表見解,他認為這種互動紙媒無法做到,覺得十分過癮。

有八百度近視的發叔,眼鏡又厚又大,他說看手機新聞比讀報紙舒服得多,「睇手機新聞有得調校大字體,方便好多。」他說自己是個不平則鳴的人,每看到不公義的事情便發聲,不時在網上發表留言,「互聯網令我了解更多人嘅分析,我好少會同人嘈交,只會理性反擊,但有啲人說話好離譜,例如話我係走狗、賣國賊,我係唔會回應。亦試過同網友討論劉曉波,佢哋會話我身在香港,我唔能夠參與討論。」

他說網絡世界很重要,如大陸封鎖某些新聞,消息也會在互聯網傳出去,「如果沒有網絡世界,接收資訊較困難,留意即時新聞,對人的思維也很好。」

發叔說目前朋友不多,反而在網上討論區有大把 CHING(兄弟),一起分析鞭撻時事,跟藍絲鬥爭,插爆五毛。

陶傑:網癡失去魂魄

才子陶傑認為,若過度沉迷上網,整個人便會被鎖在網絡世界中,返回現實世界時,便不能專注工作,甚至會覺得無從入手。而沉迷上網的人,更會漸漸不喜歡跟人溝通接觸。最恐怖的,陶傑說在網絡內建立自己世界的人,容易走上犯罪之途,如買賣毒品和色情勾當等。他覺得,這樣做人是一場悲劇。

他指出,上網變成沉迷,網沉迷,進入網絡世界後,魂魄被鎖定,迷失後不懂得回頭,再做網絡外的事情便不能專注及不懂做;甚至跟父母及親人也欠溝通;在網絡內建立自己的世界,容易走上犯罪之途,例如買賣毒品,色情服務,網上流行的換妻,在寫字樓工作時偷偷在網絡中培養性的自我,但同時網絡的行蹤和點擊路線遭強國及大國知道,即是將自己一生交出來,由別人操控,這樣做人是一場悲劇。

香港遊樂場協會高危服務督導主任溫立文指出,沉迷上網衍生更多問題,「上網成癮較以前複雜,除咗打機、睇 YouTube、追韓劇及網購成癮外;有人更將自己生活細節喺網上分享,留意有無人回應。」他說年輕人差不多二十四小時上網,就算睡眠期間,但當收到 WhatsApp,也立即彈起身回覆。

該會曾接觸個案,有學生終日沉迷上網打機,導致無法上學,校方勸喻無效下,最終被趕出校,「我哋先要了解佢嘅問題,重整生活節奏,有系統幫佢慢慢減低,例如佢喜歡唱歌跳舞,可以嘗試安排轉移興趣,將其興趣和注意力分散,避免過於沉迷上網。」

撰文:程志康、陳慧瑩、艾 馬

攝影:韋 平、王 晴、海江田

news@nextdigital.com.hk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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